见花龙肠子没断,赵军心里刚轻松一下,就听到了解臣传来了噩耗。
赵军没说话,转头看向解臣,解臣紧走几步,来到赵军身旁,低头说道:“张大哥说大老黑胸脯子让熊霸爪子叨透了,肺子也叨个眼子,现在一喘气,嘴里都冒血沫子了。”
赵军闻言,皱着眉头咔吧两下眼睛,心里有些难受。
赵军想去看看大老黑,可他一低头,又见花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。
“哥哥!”这时,不远处传来李宝玉的声音:“你快来看看!”
“咋地了,你说!”赵军没动地方,因为眼前花龙的肠子还在外头呢。万一没人看着,花龙乱动再把肠子弄破,那可就没救了。
“小花肋巴扇子让熊瞎子掀开了。”李宝玉如此说,赵军直接道:“先拿绷带给它缠上吧。”
说完,赵军站起身问解臣道:“小臣,你有尿没有?”
“我没有。”解臣摇头道:“我上这岗子前儿尿的。”
听解臣这话,赵军道:“来,我尿,你给花龙洗肠子。”
“啊?”解臣一怔,就听赵军道:“你把着肠子,我往上尿,你搓搓肠子上沾的灰啊、草棍儿啥的,完了洗一骨碌,你就往回塞一骨碌。”
“这……”解臣迟疑了一下,但最后还是拍拍花龙脑袋道:“花龙啊,你臣哥都为了你呀。”
“行了,别磨叽了。”赵军一边催促解臣,一边解裤子。而就在这时,只听有人喊道:“军哥!”
顾洋小跑着来到赵军身旁,道:“你有个黑狗,脊的骨让熊霸抓坏了。王叔在那儿处理那狗呢,完了王叔让我过来,看看你这头儿有啥我能帮你忙活的。”
“哎,兄弟!”解臣一听这话,紧忙亲切拉过顾洋,道:“你快帮咱军哥救这狗吧,要不这狗完啦。”
被解臣拉着胳膊的顾洋,此时有些受宠若惊。自从他拒绝了刘铁嘴的提亲,团结在赵家周围这几家人,就都对他不是很待见。
顾洋顶替解臣刚才位置后,一看花龙肠子在外,当即大吃一惊,道:“军哥,这狗伤这样儿呢?这还能活了吗?”
“能!”还不等赵军说话,解臣就抢先对顾洋道:“兄弟,只要你愿意救它,这狗就能活!”
“那我愿意!”顾洋一挺胸脯,大声道:“这狗刚救完我,我能不救它吗?”
说完这话,顾洋不经意地看到赵军把裤子前襟打开了。
“呀,军哥?你这要干啥呀?”顾洋问,赵军道:“你把着这狗肠子出来那块儿,完了我尿尿给它洗肠子,我洗一骨碌,你就往里塞一骨碌。”
“啥玩意?”顾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磕当他转头去找解臣时,却见解臣已往李宝玉那边去了。
“刹愣的吧。”在赵军的催促下,顾洋极其不情愿地蹲在了花龙身旁。
“军哥,要不我整点干净水给它洗吧。”顾洋提议,赵军道:“啥也没有尿干净,再说尿还能消毒呢。”
顾洋紧皱着眉头,就听赵军道:“辛苦你了兄弟,这赶上了没办法,哪天哥再好好谢谢你。”
“军哥,你说这话干啥呀?”顾洋用手托起贴花龙伤口的一段肠子,道:“你都帮我多少回了,你还救过我命呢。”
“唉呀!”听顾洋这话,赵军心里还很感慨,上辈子他俩关系不错,但日子过的都不咋地。如今赵军日子好了,他也希望顾洋能好。
但这都是后话,眼下救花龙要紧,赵军开始撒尿,顾洋配合着清洗花龙的肠子,洗完一截就往花龙肚子塞一截。
该说不说的,赵军身体还行,一泡尿从前到后,赵军在中间憋住了六回,将就够将花龙露在外面的肠子都洗个干净。
这边给花龙肠子处理完了,解臣也拿着军用水壶回来了。
“来,兄弟。”解臣一边拧水壶盖,一边热情对顾洋道:“给你洗洗手。”
跟顾洋说完,解臣又向赵军一歪身子,道:“军哥,我这兜里有针线、有纱布。”
赵军伸手从解臣兜里掏出粗针、粗线,又掏出一卷绷带。
赵军把线认到针眼里,蹲身对花龙道:“忍着点儿啊,花龙!”
说完,赵军开始给花龙缝露肠子的伤口。
像花龙这种伤,现在就是简单处理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山上啥也没有,只能暂时这样了。
赵军一针刺进皮肉,花龙嘴里发出“哼”的一声,脑袋稍微动了一下。
赵军见状顿感不妙,他麻利地缝了十余针,将伤口缝合后,便轻轻扶着花龙起身。
他手一碰花龙脊背,就听花龙“嗷”的一声,这时赵军才发现,原来花龙另一侧肋部皮肉被熊爪掀开了。
被掀开的部位有三巴掌那么大,难怪花龙躺那里一动都不动呢。
但也得亏有这伤,让花龙能安静地躺在地上,要不然它拖着肠子行动,整不好就把肠子拽折了。
赵军紧忙拿出绷带为花龙包扎伤口,现在只能这么对付上,能回去再精细处理。
不远处,顾洋猫腰、劈腿,双手合在一起,前伸接着解臣倒出的清水,然后反复搓洗着双手。
“差不多了吧?”解臣问一句,顾洋却道:“臣哥你再给我倒两下,我洗把脸。”
“洗脸?”解臣一愣,就听顾洋小声嘟囔:“刚军哥……迸我脸上了。”
“咳……呃!”解臣低头给顾洋倒水,等顾洋洗脸的时候,憋笑的解臣怕自己笑出声来,特意转过头去。
可当解臣转过头时,看到了一棵红松树下破烂护甲。
“行了,臣哥。”洗完脸的顾洋,用手托扯起衣服擦脸。
听他说行了,解臣一边拧水壶盖,一边向那破烂护甲走去。
到树前,解臣将水壶挎在肩上,然后弯腰捡起护甲。
而当他起身时,一抬头看到树身上有什么东西。
“哎呦!”解臣眼睛一亮,但他很快低下头,然后拿着护甲向赵军走去。
“军哥。”解臣边走边对赵军道:“这是花龙的护甲吧?”
赵军看了一眼,只见那护甲两侧都碎乎了,破破烂烂的。
“唉呀!”赵军叹口气,道:“护甲都干这样儿,你说这狗能不受伤吗?”
“得亏有这护甲。”解臣道:“要不狗完了。”
“那还说啥了。”赵军应这话时,解臣来到赵军身旁,蹲下小声在赵军耳边,道:“军哥,那边树上有老兆。”
“嗯?啥?”赵军一怔,就见解臣往东边斜了一眼,才又低声道:“树上有老兆,这一片好像是老埯子。”
“老埯子?”赵军皱眉,顺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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